一点流光

BGM:流月人间

是乐乐的生贺,提前发

 

呲,张佳乐拉开易拉罐,冰冷的触感让人从炎热的夏天里瞬间清醒过来,可乐罐的外壁瞬间就布满了一层水珠,顺着他的手,往下流淌着。他倚在网吧的柜台上,准备和网吧那一群人一起观看荣耀职业联赛第一赛季总决赛,他一只手举着那罐可乐,另一只手把玩着他的账号卡。在这些呐喊着的人群中,张佳乐显然是平凡的,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热爱着荣耀,他也不例外。

一瓶可乐很快就喝完了,可比赛的团队赛正进行到激烈处,张佳乐也没有再去拿一瓶,他听见身边那个一直一言不发专注看比赛的人说了四个字:“气冲云水。”,他很惊讶在这个地方居然也有人看得出这场比赛的关键,于是转过去,两人很快交流起来,并约好比赛后切磋一场,一个网吧嘛,好说。

还没等他们切磋呢,就有人喊他:“张佳乐,西部荒野,野图BOSS,速度!”,他应了一声,登录游戏就去了西部荒野,一颗手榴弹就炸开了那片光影,这里,是他的起点。

“哟,是你啊老兄。”张佳乐终于看见隔着两排电脑,也有一个人被团团围着,正扭过头来对自己傻傻地笑,当时他觉得傻,却也觉得耀眼得有些刺目,后来他回想起来,那笑里有理想,有坚定,有期待,以及一切他想得到最后却又失之交臂的东西。



“怎么样,就粉色吧,粉色挺好的,真的。”张佳乐把手中烤好的串儿递给孙哲平,期待地问道。

孙哲平没有应他,一口咬下竹签上的肉,又喝了一口可乐,才说:“乐乐你咋那么喜欢粉色呢?”

“花不就应该是粉的嘛...”张佳乐嘀咕,又一拍孙哲平的肩,有理有据道,“大孙你想哈,如果咱把粉色穿出了阳刚之气,那不是就把那些穿黑的、红的给比下去了嘛?”

孙哲平听完他胡扯,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就粉色吧。”

后来孙哲平在百花经理递给他的队服设计图上加上修改意见,表示要把队服改成粉色的时候,他是这么解释的:“因为我喜欢。”言简意不赅,懒得多说,然后在百花经理复杂的眼神中霸气地转身离开,张佳乐:可以,这很孙哲平。




某天百花终于有了几间像样些的宿舍的时候,百花经理表示,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和战队最近非常不错的成绩,他们终于可以两人一间了,孙哲平和张佳乐异常用力地点头,早些时候,他们宿舍有个玩术士的,其实是魏琛的脑残粉,猥琐学,抽烟学,垃圾话学的那更是不能再精通了,相处起来虽然不讨厌,可劣质烟味实在呛鼻。

搬宿舍的那天晚上,他们并排躺在床上,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窗外透过来一点路灯的微光,那橙黄色的光芒就那样静静地流淌在张佳乐脸上,流淌在他的眼睛里,孙哲平不禁呼吸一滞,他在那一刻想到了很多,他们初见时的投机、配合练习的默契、张佳乐谈笑风生的样子,以及他们同样坚定的梦想和对冠军的渴望,他甚至想到了他们一起拿下冠军的情形。

“乐乐。”

“嗯?”张佳乐翻过身,“咋了?”

“有两句话,”孙哲平说,“我——”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佳乐说着笑了笑,自信,还带着几分孙哲平的狷狂。

“你知道?”孙哲平惊讶。

“你要说的是不是‘我喜欢你’和‘我们一起拿冠军’?”张佳乐说。

“你怎么知道!”孙哲平惊喜,但同时还有些纳闷,如果是猜的,这默契度有些过分了吧。

张佳乐看着他说:“因为这也是我想说的。”然后又翻过身去背对着孙哲平。

孙哲平愣了半天,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张佳乐的呼吸声,好一会才掰过张佳乐,问道:“乐乐,你,你说的是真的?”

张佳乐踢了他一脚,“当然,”又补了一句,“孙哲平你大爷的别那么用力,我肩膀要断掉了!还有别笑那么傻,怪渗人的。”

“我笑了?”孙哲平松开张佳乐,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有看着张佳乐,“得了吧你也别憋着了,想笑就笑出来吧。”

第二天,孙哲平从他背包里拿出一根红头绳,走到正在刷牙的张佳乐背后,叫他:“乐乐。”

张佳乐模模糊糊地应了他一声。

“我给你扎辫儿吧。”孙哲平一面说一面抖了抖手中的红头绳。

“唔!”张佳乐惊恐,一口吐掉泡沫,差点摔到坑里,“我又不是小姑娘!你这红的自个扎呗。”

“给心上人扎辫儿有什么不对?我爸说过要这样的。”

“行......你会扎嘛?”张佳乐狐疑地看着他。

“不会...”

“……”
 

 

孙哲平退役后,每次比赛张佳乐的粉丝都看得见张佳乐的左手腕上缠着一根红色的细绳,这一点,从百花到霸图,从受到爱戴和谩骂,从未改变。

 

 

张佳乐满不在意地撕了一封寄到霸图来的信,黑他的骂他的他也见的多了,装也装得习惯了,却不是他自己说的那种习惯,他清楚可能在心里,已经崩溃了。这是一个雨天,雨天往往能把人内心的一点阴郁无限放大,更何况是如此难受。张佳乐撑着一把伞走在雨里,漫无目的,非常冷,冷到心里去。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大孙。”

“我在。”

这回应不仅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还是从他的身后。

 

 

这一刻,他们冲破岁月的隔膜,在雨里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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